极寒冻土。
高耸的雪原主峰,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山洞里。
大白床上,白小礼在蜜雪儿怀里不安地扭动着,那模样活像一条被人捏住中间腹腔的泥塘里的泥鳅。
说她是泥鳅也没错儿。她除了比泥鳅多出四条短得没啥卵用的粉嫩小爪爪,也没太大区别。
小脑袋拨楞着,尾巴扫来扫去、不停地画着圈圈。
她感觉自己就跟传说中被镇压的妖龙有相似的处境。
身体被那个臭女人的两条手臂抱得死死的,这不就是缠在身上的锁链吗?腹部被按进了两座山峰的沟壑深处,这不就是被……虽然,好软,好暖和的说。
不不,这不是重点。
咱白小礼是那么容易和随便就被诱惑的龙吗?
她以面红耳赤、浑身通红得宛若下锅煮熟的大闸蟹、头顶跟个蒸汽机车一样的表现,诠释着什么叫嘴上说着不要、身体很诚实的“高风亮德”。
躯干被裹住的部分僵得快要麻了呢,脑袋、尾巴和四条小爪却撒欢似折腾。
被压在两座大山下的白小礼呵。
重点是这个凑女人居然拿我当抱枕。这简直不能忍!
可不,长条状的,还又软又嫩,皮肤光滑细腻,丝绸的质地都差远了;肉乎乎的,还能自动加热到体表温度,相当舒适;随意的拉伸**,弯曲折叠,灵活度突破天际;如果往后调教的好,还能解锁语音功能,有萌哒哒的萝莉安眠曲。
简直极品啊!
此物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抱啊。
她不高兴啦!
咱的悲惨命运就要从作为一个工具枕开始了吗?
尽管已经决定躺平等死了,但躺平也可以选择躺得更舒服点是吧?
不行,咱要控诉这悲惨的命运!就算被这个臭女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……腹部,她也不能使咱完全屈服。
咱要抗争,咱要反抗,咱要革命,咱要农奴翻身把歌唱。
臭女人,看招,恶龙咆哮!
白小礼张开嘴巴对准那张睡莲般的稚雅面孔,幻想着尾兽炮、龟派气功什么的特效炫炸了的场景。
这个该死的甜美的臭女人,指不定就靠一张臭皮囊骗人。看咱揭穿你这老巫婆的真面目。
然鹅什么都没发生。
啊咧?
龙什么的,不是天生都会点特技吗?比如喷点火、吐点水、呕点硫酸之类的
咱怎么什么都不会?不应该啊。
嗯,大概是气势不足。
她继续张着嘴巴,喉咙开始呜呜咽咽。
呀呀呀,此刻正是,审判之时!
……
她呕得嗓子眼都快吐出来了,下巴颏都要脱臼了。
还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可恶,那咱能干什么?
嗯,实在不行,干脆吐口水算了。
白小礼酝酿了一会儿。
看招,恶龙咆哮之吐口水。
虽说伤害为零,但侮辱性极强。
白小礼出生后学会的第一个技能:口水咆哮。
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
正巧蜜雪儿翻了个身,由侧躺改为平躺。被抱着的白小礼由于惯性,脑袋被甩歪了。吐出的口水成功击中目标,正中靶心——落到了自己的脸上。
她的第一个技能的第一次实验,成功!口水糊住了她的眼睛。
不仅自我侮辱性极强,还有了伤害。
还是可喜可贺。
这波操作直呼天人板板,秀的一批!
呜呜……
白小礼喉咙咕噜咕噜的,传出断断续续的悲伤呜咽声。耀金色的龙瞳波光粼粼,泪水口水混在一起,含糊不清
她趴在蜜雪儿胸口上,忿忿地盯着眉眼闭合,仍在睡梦中的女孩。
她觉得——这个可恶的女人,居然在演我!还在装睡!
咱要报复,必须报复。
于是白小礼一头扎进了蜜雪儿的雪白脖颈里,在那丝滑的睡裙领口处蹭来蹭去,蹭来蹭去~
一边蹭一边哭,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涌出来。
哼,叫你拿我当抱枕,叫你占我便宜,叫你演我。
知道咱的厉害了吧,咱今天叫你湿身!
白小礼又感觉自己能行了。心里住着一只蹦跶着的小麻雀,忍不住想着兴奋地叫唤两声,老欢呼雀跃啦。
之前自己吐自己一脸口水的阴霾一扫而空。
这才过去多久?要么说小孩子就是忘性大。尤其是白小礼这样的,给点阳光就灿烂,给点奖励就捣蛋。
嘿,继续蹭!使劲哭!
她抽了抽鼻孔,连鼻涕也跟着出来了。
好嘛,恶心到家了。
咦?她感觉到鼻孔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。这是,两根粉白色的线?须子?龙须!
欸,虽说不是很长,但自己好像能控制的样子。
向上翘起,打个结,画个圈,来个波浪式的正弦运动……
嘿嘿,两根须子勾在一起,向相反方向拉一拉……握握手,握握须子,一生一起走,咱们就是好朋友
白小礼简直玩的不亦乐乎,呀呀地哼起了歌。
好神奇的构造!虽然龙须软趴趴的,但灵敏度相当的高,也好灵活哦,比这四条没用的爪子强多了。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,没有骨骼肌肉的支撑也能带动,但……
不妨碍用它呀。
她又看向了熟睡中蜜雪儿,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。
逃离被封印的命运的机会来了。
咱先熟练熟练。
练习中,few moments later……
越来越熟练了呢,龙须的操控已经随念而动,如火纯青啦。
接下来,呵呵呵,微操开始!
白小礼伸长了小脑袋,两根须子如同触手般探了过去。
粉白长须柔软尖细的末端搔弄着蜜雪儿的鼻孔。
扫一扫,搔一搔,痛苦全没了。
嘿嘿嘿,凑女人,还不放开我,让你体验一下白小礼特有豪华贵宾式的通气服务吧!
她嘴里咿咿呀呀情不自禁地发出奶萌奶萌的怪叫,身后的尾巴欢快的荡悠着。
蜜雪儿皱了皱小巧玲珑的鼻子,眉头微微蹙起,嘴巴无意识的张开,身子略微动了动……
凑女人,松开爪,松开爪……白小礼趴在上面如魔鬼低语一般念叨着。
然后,蜜雪儿就打了个喷嚏。
白小礼又被糊了一脸,两根须子也被吹着抽到她脸上。
同时,因为受到刺激,蜜雪儿下意识把她抱得更紧啦。
疼倒是不疼,就是也,太丢人……丢龙了!
简直是龙中之耻。
好不容易蹭干净的脸,又湿了。
白小礼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,虽然她根本一颗牙都没有。
她又哭了。伤心,太伤心了,被凑女人喷了一脸吐沫星子。
她试图安慰自己:美少女的吐沫星子又怎么能叫吐沫星子呢,贴吧老哥说了,那叫妹……
唉,等一下,那自己的口水岂不也算?毕竟咱现在是声嫩体柔的小母龙,样貌嘛那肯定未来可期呀!
这么一想,也没那么丢人了呢!
唉,再等一下,咱为什么会这么想?这脑回路不太正常啊。
算了,从心从心。
白小礼在蜜雪儿的领口蹭干净脸,又摇头晃脑地伸出了两根龙须。
失败是成功的妈妈,凑女人可不是咱的妈妈。
不就是被喷一脸口水吗,多喷几下就习惯了,反正最后也是抹到你裙子上。咱不信邪啦,就不信你不松手……
蜜雪儿那张美丽的睡脸突然变得很难看,眉头挤成了个疙瘩,豆大的泪滴从眼角挤出,顺着脸颊滑下,勾出一道黯淡色泽的泪痕。
白小礼悻悻地缩回了须子,小脑袋一耷拉,瘫在蜜雪儿的怀里。
凑女人,是不是玩不起?哭什么哭,跟咱怎么欺负你了似的。咱这么小都没哭……咱即使哭了也秉持着锲而不舍的精神。
辣么一张好看的脸都哭花了。她在心里小声逼逼。
白小礼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,仿佛恨不得跟揉面团似的揉进去。
就算做噩梦也不怪咱啊,咱又没怎么着你。
不高兴地想着,她奋力地拍打一下尾巴……咦,尾巴怎么动不了?好像被拤住了。
她扭过头去一看,那只银色的小龙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,熊抱着她的尾巴尖。
它怎么醒了?好像刚才尾巴确实碰到了什么软软嫩嫩的东西,还多抽了几下。
她使劲缩,想要把尾巴抽回来……该死,动不了,是它力气太大了,还是我力气太小了?怎么抓这么紧!
它的小脑袋蹭着白小礼尾巴上的绒毛。
哎,好痒,快放爪。白小礼突兀的有种糟糕的感觉。
它嘴角留下了一丝口水,伸出小舌头舔了舔,张大了嘴巴……
不,停下,等等,别……
它一口把白小礼的尾巴尖连带绒毛吞了进去。
白小礼能感觉到舌头的蠕动和舔舐。
好热,好黏,好刺激,好……要炸了。
“呀~~”撕心裂肺的尖叫穿云裂石。
这算什么,吃尾巴?交.尾?!!
完惹,咱不干净了,再也嫁不出去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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